递归调用栈溢出：一个让程序崩溃的隐形杀手

递归调用栈溢出：问题比你想象的更常见

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？程序运行得好好的，突然就卡死、闪退，连个像样的错误提示都没有。有时候，罪魁祸首就是“递归调用栈溢出”。听起来挺技术，其实它就像你在楼梯上不停地走圈，忘了出口在哪，最后累瘫在台阶上。

什么是递归调用？

简单说，递归就是一个函数自己调用自己。比如你想算阶乘，5! = 5 × 4 × 3 × 2 × 1，写成代码就很适合用递归：

function factorial(n) {
    if (n === 1) {
        return 1;
    }
    return n * factorial(n - 1);
}

这段代码看起来没问题，n 每次减 1，最终会到 1，然后结束。但如果有人不小心传了个负数进去呢？

factorial(-1); // n 变成 -2, -3, -4... 永远不会等于 1

这时候函数就会一直调自己，每次调用都会在内存的“调用栈”里留下一条记录。栈的空间是有限的，撑满之后，程序就崩溃了——这就是栈溢出。

栈溢出不只是代码问题

很多人以为这只是程序员粗心导致的 bug，但在安全防护的角度看，这可能是个漏洞入口。攻击者如果能控制递归的输入，故意制造无限递归，就能让服务宕机。这种手法在某些拒绝服务（DoS）攻击中并不罕见。

比如一个网站提供文件解析功能，内部用了递归处理嵌套结构。攻击者上传一个精心构造的文件，让解析器陷入深度递归，服务器资源迅速耗尽，正常用户就打不开网站了。

怎么避免被递归坑了？

关键在于“有进有出”。任何递归都必须确保最终能触底反弹。设置明确的退出条件是最基本的。比如上面的阶乘函数，加个判断：

function factorial(n) {
    if (n <= 1) {
        return 1;
    }
    return n * factorial(n - 1);
}

这样哪怕传入负数，也能停下来。另外，能用循环的地方尽量不用递归。循环不依赖调用栈，更稳定。比如遍历树结构，虽然递归写起来简洁，但在数据量大时风险也高。

还有一种办法是使用“尾递归优化”，不过得看语言和环境是否支持。JavaScript 在严格模式下对尾递归有一定优化，但也不能完全依赖。

实际开发中的提醒

别觉得“我的程序很简单，不会出事”。很多项目一开始只是个小功能，后来越加越多，递归层级越来越深。等发现问题时，已经嵌在核心逻辑里了。

建议在写递归函数时，顺手加个层级计数器，超过一定深度就强制中断：

function traverse(node, depth = 0) {
    if (!node || depth > 1000) {
        return;
    }
    // 处理节点
    traverse(node.left, depth + 1);
    traverse(node.right, depth + 1);
}

这就像给电梯装了个最高楼层限制，再疯也不能冲破天。

递归本身不是坏东西，用好了很优雅。但它像一把没上保险的刀，得时刻注意别伤到自己。尤其是在处理外部输入的时候，多一分防备，少一次崩溃。